2016/10/13

海的精氣,浪的體魄──記樂團「最後大浪」現場演出


(圖片來源:最後大浪 bandcamp


沒有Facebook專頁,沒有半篇評論。只有如挑釁般的率性。樂團「最後大浪」擁有一個Youtube頻道,擺放60秒以內,自行剪接的影片。以及一個(非常後來才成立的)部落格。

正式成團不到三個月。他們在台北的首場演出,是接近完售的狀態。

那是我剛剛接下專職企劃工作的第二個月。說是專職企劃,實際上卻是什麼都包辦:從概念發想,聯繫,確認相關事宜,到文案撰寫,美宣,行銷,日日想不同的花招催票。在接替了前人未完成的事項,且非常快速地熟悉了行政事務之後,便開始策劃到職後的第一場專場演出。我思考了很久,卻在看過他們的幾支影片之後,非常快速地憑藉直覺(如果身為多年樂迷的聆聽經驗底蘊還有一些幫助)下了決定。──新手玩家的第一張牌,必須要非常好看。

2016/10/06

寫給「我們宣布進入永久幸福狀態」


(photo: 2013 in Paris.)


福柯說,普魯斯特在《追憶似水年華》中的「逝去」(perdu) 一詞有至少三個意思:第一個意思,生命的時間如今顯現為封閉的,遙遠的,不可挽回的,失去的;第二層意思,在作品的時間中,作品的時間:「當實際寫下的文本完成的時候,作品還不在那裡」。第三個意思,是一隨意飄泊,居無定所的時間。這是我們在普魯斯特的作品本身當中找到的時間:它以碎片的形式向我們呈現,我們看見它好像在自由地飄浮,沒有任何真實的編年——它是一段逝去的時間,這個時間只能作為吉光片羽被人發現。而恰恰是在真實的語言——它敘述了文學的這一抵達——準備沉默,好讓作品最終以其至尊的、不可避免的聲音出現的那一刻,「在那一刻,真實的作品被完成了,時間被終止了,因而,我們可以說,在第四個意義上,時間在它被發現的那一刻逝去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