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/10/06

寫給「我們宣布進入永久幸福狀態」


(photo: 2013 in Paris.)


福柯說,普魯斯特在《追憶似水年華》中的「逝去」(perdu) 一詞有至少三個意思:第一個意思,生命的時間如今顯現為封閉的,遙遠的,不可挽回的,失去的;第二層意思,在作品的時間中,作品的時間:「當實際寫下的文本完成的時候,作品還不在那裡」。第三個意思,是一隨意飄泊,居無定所的時間。這是我們在普魯斯特的作品本身當中找到的時間:它以碎片的形式向我們呈現,我們看見它好像在自由地飄浮,沒有任何真實的編年——它是一段逝去的時間,這個時間只能作為吉光片羽被人發現。而恰恰是在真實的語言——它敘述了文學的這一抵達——準備沉默,好讓作品最終以其至尊的、不可避免的聲音出現的那一刻,「在那一刻,真實的作品被完成了,時間被終止了,因而,我們可以說,在第四個意義上,時間在它被發現的那一刻逝去」。



若說普魯斯特的作品是為了贖回時間。那麼,人要如何交換未曾經歷過的時間?二〇〇八年,那年無疑是我人生中重要至極的一年。彼時我尚未成年,夏天正剛剛經歷完人生中的第一場現場演出,藉此才開始了意義上大量聆聽的另類體驗。循著記憶搜索,我清楚記得當年由斑斑組成的Boyz & Girl,也曾看過幾場至今難以忘懷的深刻演出。我確實存在那個時空,卻和慢燒機及Sloth Scamper的演出擦身錯過。

彼時我不在場,我只能以未來,換取過往。以獻身愛意的衝動,換取從未見證的缺席。

慢燒機和Sloth Scamper在做的事情非常近似。他們意圖進行的事情,無非是創造一個嶄新意義的時間。他們製造出一個時間的腔穴,使你想要住進去,背負著這些過活。或是執意帶著這些聲響,從此活在他們製造出來的時空裡。他們將現實鑿出無數刻痕,彷彿層層疊上的顏料。一點一點剝除過後,露出意義的核;我在時間的縫隙被召喚,無可抵禦地擄獲。此時,製造出來的時空溢出,滲入並成為現實時間自身。

一次親吻可能恰巧等同儀式本身,等同於被召喚回並不存在的的時光。有一個夜晚等同於獻祭的空間,只待你說出咒語的那刻,下一秒我就墜入熊熊烈焰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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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/11/29(日)「#我們宣布進入永久幸福狀態

SlothMachine、斑斑 SKIP SKIP BEN BEN、Manic Sheep

時間:19h30入場 / 20h00準時開始
票價:預售300 / 現場350 (含一杯飲料)
購票頁面:http://www.indievox.com/apamini/event-post/17456
活動頁面: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events/1018510321545063/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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